【蝙哈】可爱可恨（上）
布鲁斯X哈莉
哈莉有些无聊，从化学池爬出来后，她已经很久没有产生无聊这种情绪了。J总是能让她充满欢愉、快乐和兴奋，即使这些往往伴随着死亡和恐惧，但对哈莉来说那些并不重要。昨天他们又遇到了蝙蝠侠，J一如既往地挑衅着那位哥谭义警，蝙蝠侠则毫不留情地打落了J的牙齿。毫不留情。对。哈莉心想，即使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多少次见面，简直比在夜晚幽会的情人还要频繁，那位在哥谭无人不知的义警依然没有对他们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。
不过昨晚的蝙蝠没能如愿将J和她带走，因为她偷偷地将J怀里的手枪换成了玩具，在J和蝙蝠剑拔弩张的关头，枪口突然蹦出一个红白相间的小丑玩偶，在诡异的沉默中，哈莉哈哈大笑起来，她几乎能想象到那张漆黑面具下的滑稽表情。
“我亲爱的蝙蝠，我们已经悔改了，”哈莉夸张地张开双臂，她一口咬定J只是向那对被抢劫的夫妇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，要知道所谓义警，就是不能对无罪的公民下手，否则他也只能被称为黑吃黑的罪犯罢了，哈莉从低笑着的J手上接过那把玩具枪，然后亲吻了那个小丑玩偶，她说，“这只是一个玩笑，你懂的，一个小丑所擅长的魔术。”
J发出哈莉熟悉的诡异笑声，他说：“亲爱的，你变得越来越令我怜爱了。”
“哈莉·奎茵。”在J的笑声中，蝙蝠侠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，他用令所有罪犯胆寒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，却在哈莉看向他的时候移开了视线，“离开Joker，你不该留下来。”
那种眼神让哈莉感到熟悉，让她想起自己流落街头时，遇到一只从高墙上路过的黑猫，猫低低地俯视着狼狈的她，不只是出于什么感情，那只猫给她拖来了半只死老鼠，老鼠肉七零八落地挂在骨架上，也许是从其他流浪猫的口中抢来的，最后猫舔了舔自己的瓜子离去了，那之后哈莉总是路过那个路口，却再也没遇到过那只奇怪的黑猫。
J哼了几声，他停下了笑声：“她可没法离开我。”
突然，J像醒悟过来一般，他拖长了腔调，不可思议道：“难道，你在可怜她吗？怜悯这位哈莉·奎茵，我一手造就的，哥谭的犯罪女王？”
在黑暗中沉默如同雕塑的义警突然动了，蝙蝠侠狠狠地殴打了一个无辜的哥谭公民，这可不同于往日。
J笑得越发开心，他挨了蝙蝠侠一顿毒打，但J却认为是自己的胜利。哈莉担心地看着J，他总是在所有能摧毁蝙蝠侠的事情上不遗余力，如果能让那位自诩正义的义警打破自己的原则，恐怕J能毫不在意地献出自己的生命。
J的一切都让哈莉感到快乐，唯独在毁掉蝙蝠侠这一件事上，哈莉觉得无趣至极。
第二天，哈莉遇到了布鲁斯·韦恩，这位哥谭有名的花花公子穿着笔挺的西装，前扣却微微撒开，看上去优雅又慵懒，他坐在兰博基尼中，食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，似乎在等谁。
哈莉牵着自己的爱犬，从遇到黑猫的路口经过，透过摇下的车窗，看到布鲁斯英俊面容上显出一丝倦意，联想到这位哥谭之子的花边新闻，她有些恶意地猜想，也许是被女人给掏空了身体。
这位布鲁斯似乎对他人的视线非常敏锐，他几乎一瞬间就锁定了哈莉，旋即他面上隐去倦意，浮现出花花公子常有的笑容，拉开车门朝哈莉走来。
“我记得你，奎泽尔医生，”花花公子说，“我最近感到疲倦，也许能请您担任我的心理医生。”
哈莉露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。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还身为心理医生时的一切，她的最后一个病人是J，从此之后她便告别了这个身份。但现在不同了，布鲁斯·韦恩，那个布鲁斯·韦恩居然主动邀请自己、一个有前科的罪犯、Joker的同伙去担任他的心理医生。
有趣，有趣。
哈莉主动握住了那位韦恩的手，她俯下身凑近布鲁斯笑问道：“你是想和我睡觉吗？”
布鲁斯，传说中的花花公子，愣了一下，他平静地反问：“你想和我睡觉吗？”
“当然不，”哈莉一偏头，吻在布鲁斯的侧脸，“我有男友了，我亲爱的J。”
“那只是男友，不是吗？”布鲁斯的脸上浮起隐秘的笑容，有十足的花花公子气势，他似乎对哈莉的回答并不在意，不过也是，在哥谭，哪个女人能对布鲁斯·韦恩说不呢？布鲁斯手放进自己的怀里，似乎想掏出什么东西，他问，“一张空白的支票？或者一袋颗珍贵的宝石？”
无聊的情绪又一次涌上哈莉的心头，她原本以为布鲁斯会成为一个有趣的玩具，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是一个草包的富家子，一个看见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公狗。哈莉的手轻轻放在布鲁斯的胸膛，她轻轻一推，布鲁斯没有反抗，顺势从打开的车门倒进车内，用那双多情的蓝眼睛仰视着眼前苍白的金发女人。
哈莉从腰侧抽出枪，抵在布鲁斯的胸口，她用枪口蹭开了布鲁斯的白衬衫，这使得花花公子看上去有些狼狈，哈莉说：“也许，你的命可以。”
“如果布鲁斯·韦恩死了，”哈莉突然笑起来，和小丑诡异到令人胆寒的笑容不同，哈莉的笑容让人感到她像个随心所欲的坏女孩，只是她做的事可不是用坏女话就能概括的，她打开枪的保险，枪口对准布鲁斯的心脏，笑着问，“你说，哥谭会乱作一团吗？”
布鲁斯却面不改色：“大概不会，我只是有钱罢了，要是那位哥谭义警死了，那应该不一样。”
“你知道蝙蝠侠？”哈莉突然有了兴趣。
“谁不知道呢？”布鲁斯顺手抽出哈莉手中的枪，哈莉没有拒绝，只见他将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，然后扣动扳机，枪口弹出一个滑稽的小丑玩偶，布鲁斯还给配了一个“砰”的声音，这一幕逗得哈莉哈哈大笑，布鲁斯拉住她的手，用他那双多情的蓝眼睛凝视着哈莉，“现在我的命是你的了。”
“布鲁斯，布鲁斯·韦恩，”哈莉几乎笑出了眼泪，“那个布鲁斯·韦恩，居然说他的命是我的了。”
布鲁斯无奈地耸耸肩：“是的，小姐，你想让我做些什么吗？”
“我想见蝙蝠侠。”哈莉微微压低了声音。
布鲁斯拖长了声音：“哦，那位义警，他可不是能用金钱打动的人。”
“你说得对，”哈莉认同地点点头，“这个世界上不会被金钱打动的人很少，大多数情况只是给的钱不够多罢了，像那位义警那么不为所动的人，要么是真正的圣人，要么他就是个拥有巨额财富的人……”
“就像你一样，韦恩先生。”
布鲁斯的蓝眼睛中含着笑意：“小姐，你不也一样吗？”
“我可不是有钱人。”
“那你是圣人吗？小姐。”
这位花花公子看起来实在不问世事，他居然问小丑女是不是圣人，哈莉哈哈大笑，布鲁斯也隐秘地笑起来，他的胸膛微微起伏，刚才哈莉用枪弄乱他的白衬衣，这让这位花花公子看起来迷人而诱惑。
“布鲁斯，走了，”哈莉突然吹了个口哨，她的狗摇着尾巴跑过来，她恍然般微笑着回头道，“抱歉，我在叫我的狗，它也叫布鲁斯。”
布鲁斯没有生气，他眨眨眼：“那么明天，我能在韦恩宅见到你吗？。”
“我已经不是医生了。”
“但在此之前，你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心理医生不是吗？”
该死的烦人，也许我该杀了他。哈莉心想，拿走他的手表、钱包和车钥匙。如果把布鲁斯的蓝眼睛挖出来送给J，他会开心吗？应该不会，除了那个可恶的蝙蝠，大概谁也不能让J露出真心的笑容，无论是出于愉悦还是恶意。
而布鲁斯·韦恩，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罢了。
哈莉自然没有去韦恩宅，J找到她，告诉她他打算去抢劫一艘货船。不出意外地，他们又遇到了蝙蝠侠，但是这一次，他们手里拿的是真枪。
TBC
